【沙雕群像】张超:爱情骗子我问你
又名:《我和我的完蛋室友》
一如既往的沙雕风
涉及cp:小凡高 棋昱 无差
热闹是他们的,欧欧西属于我
老规矩莫得上升
超鹅算我对不起你吧(咬牙)
现在是 北京时间深夜 11:11,黄子弘凡和蔡程昱蹲在5202门口,一边挠门一边在微信上疯狂轰炸一门之隔的小房东:
“超!我们错了!”
“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我们再也不敢了!”
“超!哥!张老板!你忍心看着弟弟们冻死在这瑟瑟寒风中吗!”
黄子弘凡眼睁睁看着微信的绿色对话框逐渐向前跑,穿过荒野经过小村庄从张老板心里呼啸而过,心如死灰转向趴在门上嗷嗷哭的蔡程昱,“蔡蔡,超儿不要我们了。”
蔡程昱停住了,他放下指甲被磨秃的手。
面对着门后退了一步。
吸气,呼气,吸气——
“张超你个大猪蹄子快开门啊,有本事母胎solo怎么没本事开门啊算什么男人呜呜呜黄子你别不让我说……”
黄子弘凡第一时间捂住蔡程昱的嘴,但为时已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黄金男高大业已成,清亮的控诉声在整层楼里回荡不休顺带着“啪啪”点亮了走廊一排声控灯。
哇。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黄子弘凡莫名觉得这场景好像在某狗血电视剧里见过,还没等他倒腾清楚就听见门里禀守冷暴力原则的房东先生假声男中气急败坏的反击:
““蔡程昱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蔡程昱拉着黄子弘凡调头就走。
据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张房东表示,今晚发生的一切就是当年自己一时脑热种下的恶果。
当事超表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张超仔细思过,认为自己当时就是错信了俩猪蹄子不太聪明的笑容和过于聒噪的嘴才一厢情愿地把他们划到和自已一样的优质(?)单身青年的行列里并且相当愉快地和他们签订了租房合同。
所以当黄子弘凡和他们5201邻居高杨在门口吻别的时候张超感觉自己受到了单方面的精神攻击,即黄子弘凡这小黑皮都有对象以及白白嫩嫩的小高杨居然也有眼睛不好使的一天。
小黑皮对此表示不服:“黑怎么了?别的小情侣穿情侣款我俩还情侣色号呢我的小羊都不嫌弃你有啥意见?”
……好像也没错?
黄子弘凡坐在沙发上摆出十二分认真和他解释,盘着腿的样子张超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超啊,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之所以放弃原来房间,每天承担着早起半小时的这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巨大压力,就是为了,”他向门口的方向努努嘴,“我的小羊啊。”
张超:……Fine.
黄子弘凡点开微信,再次确认了没有漏过高杨的朋友圈和消息后,继续对着失去灵魂的单身狗张超发表题为以高杨为主题、高杨为核心、高杨为基本路线的即兴长篇演讲。
“羊他真的超级好的一人,又甜又乖,偶尔插刀子的时候牙尖嘴利的真的是太招人喜欢了。哦不行,他也不能太可爱,这样大家都像我这么喜欢他怎么办哎呀真的是好纠结啊……不对张超你没喜欢他吧?”瞪着眼像只柯基犬,对就是那种腿短部分个体一块黑一块黄还掉毛的沙雕犬类。
在和春困做最后斗争的张超还没清醒就被“挖墙角”这巨大沉重的帽子砸了个晕头转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又不喜欢高杨。”
“羊这么可爱你居然不喜欢他?!!张超你什么品味活该单身!!!”义正严辞有理有据。
妈的。
小张房东暗自后悔怎么把房子租给了这么个恋爱脑残。
谢天谢地,有了起黄子弘凡这胳膊肘从头到尾就处在脱臼状态的完蛋玩意儿做24小时全天无死角对比,蔡程昱在张超心里地位搭着火箭一路直冲云霄。
蔡程昱,S音声歌系优秀大四在读生,业务能力出众,性格开朗外向好相处,差不多的年纪也不像黄某人成天叽叽咕咕一副色令智昏的完蛋样,除了偶尔看着不太聪明之外简直无可挑剔。张超越看这颗傻菜头越欣慰,目光温柔如水还带了点爸爸对儿子的慈爱。
“蔡蔡啊,晚上一起吃饭不?我还叫了方方和朋朋。”
蔡程昱用一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看他。
“方书剑和梁朋杰,就是咱新室友。”
蔡程昱用一种“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他。
张超:……
这顿饭到底还是成了一场搅合的盛会。
蔡程昱本来就是个半杯倒的主儿,又想在新室友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端着一酒杯不看是红是白就往嘴里灌,“端”地声放下杯子的时候张超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杯红的已经干完了。”
这是啤酒。
“我今天就要告诉……”
张超抓起一片西瓜想堵住他的嘴,未遂。
“张超!”
被叫到名字的人自暴自弃地放下手。
“什么!叫做酒量。”蔡程昱一仰头一抬手,捏着个空酒杯演得倒是挺真。
张超揉揉太阳穴,精疲力尽转头冲着新来小孩们提醒:“看见没,酒这种东西,谁喝都得醉。”
方书剑梁朋杰把头点成了鸡啄米,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恐。
张超新建了个微信群,把方书剑和梁朋杰拉进去。
哦群里还有个聒噪的完蛋玩意儿黄子弘凡。
梁朋杰看着对话框顶上明晃晃的“1975永不散场”陷入19岁不该有的迷惑。
合着这房东看着聪明,没想到还是青春期中二病患者。
梁朋杰拿着手机去找方书剑,然后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张超路过俩人面前,在四道迷茫的目光中邪魅一笑。
“你们知道1975什么意思吗?”
摇头。
“房租一月一千九百七十五,今晚付费,卡号我发给你们了。”
张超屈起手指敲敲茶几,笑得像黄世仁。
“啥玩意儿今晚交房租,我昨晚刚刚和羊出去浪?!!”楼上黄子弘凡张口就是个high#F,“张超你是人吗我求您做个人吧!!!”
张超冷哼一声,伸手推了推不存在的墨镜。
“对,我就不是人。”
“我们单身狗,从来就没做过人。”
恭喜1975组合今日正式出道。
蔡程昱瘫在沙发上如此评论道,一脸与我无瓜地把薯片嚼得嘎嘣嘎嘣响。
可怜小孩黄子弘凡隔着栏杆把手伸得老长,看向蔡程昱的眼里闪着泪光。
“蔡蔡!我没钱了!!!”
高贵王子蔡程昱矜持回头。
“哦,我有啊。
你喊我一声高贵王子我就借给你。”
黄子弘凡:“…那我还不如找高杨。”
高贵王子和1975的小孩不一样的,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所以加了果盘费用的房租比小孩们活活涨了一截。
果盘哪来的?
哦张超买的,张超洗的,张超切的,张超端着送来的。
这钱要不给张超他都过意不去。蔡程昱相当欢乐地把房租转给小张房东以平息内心微不足道的不好意思,然后酝酿气息就是一句:张超I am hungry!”
“你别喊了马上来!”
男高男中两个声部听着还不错,蔡程昱摸着下巴又来了一句:“张—超—”
诶好像真的蛮合适的。
“蔡程昱你可闭嘴吧吵死了!”
“诶羊,你说张超和蔡蔡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黄子弘凡端着杯西瓜汁用手肘戳了戳坐在旁边细嚼慢咽的高杨。
“我总感觉张超对着蔡蔡好像不太一般吧……带着他出去吃饭都不叫上我,还给他天天买水果油爆虾,水果还是切好了摆盘子里送过去的我都没有!”
高杨不为所动地夹了块鸡翅放黄子弘凡碗里,“所以阿黄是也要吃水果吗?我房间有下午刚买的樱桃和哈密瓜,要不要我待会儿给你送点去?”
黄子弘凡一边向蜜汁鸡翅下手一边寻思着话题的走向好像逐渐跑偏,便试图将其拉回正轨:“可是羊啊你真不觉得张超对蔡蔡好得出奇了吗。真的我从蔡蔡嚷嚷着要吃果盘那天就这么觉着了,张超还说什么是因为蔡蔡房租贵所以有果盘吃。可我问他加房租能不能有平等待遇他居然敢回我说“加了房租后1975就不能在梅溪湖畔C位出道”,羊你支棱起耳朵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嘴角有酱汁。”高杨腾出手挠挠他下巴,顶着谴责的眼神才意犹未尽地用指腹抹掉造孽的鸡翅酱汁,悠然开口:
“我倒是觉得超儿对蔡蔡的关照挺有意思的。”
“?”
“就是那种……你知道吧……给我感觉就是很温暖的。
“两只单身狗相互依偎取暖的感天动地兄弟情。
“真的我特别感动。真的。”
黄子弘凡听了高杨这番话后越看张超越觉得自己找了个心机深沉的房东,每每看见蔡程昱在张超明目张胆的袒护下从一根正苗红的小青年逐渐走上恃宠而骄的道路就忍不住摆出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日子久了,看向蔡程昱的眼神越发同情,看向张超时眼里的谴责也在以指数般增长。
具体表现如下:
蔡程昱:“超鹅晚上我想吃西瓜!”
厨房的张超把菜板剁得“哐哐”响,中气十足回道:“在冰箱,我昨天下班就带了!”
刚和高杨依依不舍完的黄子弘凡:“啧啧啧。”
张超:“蔡蔡你起床了没,你今早不是有专业课吗要迟到了!”
蔡程昱:“消失了!”逻辑正确发音标准,乍一听真不像还在一片混沌中。
蔡程昱也是个奇人。黄子弘凡真心实意地在心里感叹,出口却是:“啧啧啧。”
张超:蔡蔡我……”
黄子弘凡:“啧啧啧。”
蔡程昱:“超鹅……”
黄子弘凡:“啧啧啧。”
张超:“您有事儿吗?”
黄子弘凡:“啧啧啧。”
张超觉得有必要和黄子弘凡谈谈。
于是他一把揪着皮孩子的后脖子在蔡程昱震惊的注目礼下把他拖回阳台,准备来一场成年人之间的言语交流。
当然他不能保证会不会演变成肢体交流。
张超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熊孩子不计其数,从七岁时隔壁把他猫薅掉毛的小姑娘到去年过年时给他新买的耳机洗澡的小侄子。无论性别无论辈分,在他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下总能现出怂包本色,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就是个话多一点180+成年还有对象的熊孩子吗,张小葵你可以的。张超对自己的清白胜券在握。
“黄子我一直对你有个疑问。”
黄子弘凡目光惆怅地飘向天边外,浑身上下散发着“看破红尘”四个宋体加粗大字。
“超,你说吧。”
既然是看破红尘的人了,台词必定是不能多的。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超儿,哥,我今天就把心里话都说开了吧。”
看你怎么给自己加戏。张超波澜不惊地点头。
“哥,蔡蔡挺好的。”
但我没这意思,你一脱团狗就别拉郎组cp了谢谢。
“蔡蔡和你不一样。”
???
“不像你万年单身狗,人蔡蔡有人追了。”黄子弘凡自以为把梅溪湖小区出了名的恋爱绝缘体心路历程扒了个底朝天:“ 超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因为担心蔡蔡有对象了就衬得你一孤寡老人晚景凄凉,所以不惜动用资本的力量也要拉低他的外在形象和生存能力从而达到断绝他姻缘的目的。
“我已经看出你的险恶用心了。收手吧超儿,
大家以后还是兄弟。”
张超头一次觉得熊孩子还有这么难对付的类型,看来他的修为还不够,以至于千万句脏话堵在喉咙也只能发出梅溪湖为数不多的聪明人的声音:
“黄子弘凡你想不想勤工俭学?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很适合你。”
“我是有原则的,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
什么绝世傻逼玩意儿,他想。
“你去喂我家后院的那群鹅吧,我觉着你们应该挺有缘的。”
?
“它们和你一样黑一样聒噪一样傻得空前绝后。
最重要的是,我就再也不用看见你了。”
……
“等等,你刚刚说谁在追蔡蔡?”
黄子弘凡难得靠谱了一次,他说的这个人还存在。
觊觎5202小白菜的挖掘机姓龚名子棋,俩个星期前入住该层最后一间空房5203,顺带着把后来成为梅溪湖半数以上小情侣的感情见证者马佳赶进隔壁的5202。
本着百年难得对门住的中华民族传统观念,龚子棋安顿完后转身准备给对门邻居一个亲切友好的招呼。
新邻居龚子棋把门敲得震天响的时候5202的小白菜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穿着套皮卡丘睡衣顶着个和钢丝球联名款鸡窝头懵懵懂懂趴在门上康康来者何人。
蔡程昱凑近猫眼。
蔡程昱远离猫眼。
哇。蔡程昱背对着门捂住心口。
这个哥哥他见过的。
梦里见过也算见过。
门外的酷哥上身黑色短袖下身牛仔裤帽子下的头发短短一茬,正和衣服上的骷髅头一并面无表情透过猫眼和他来了个激情对视。
正派青年蔡程昱从小就被教导要和黑社会保持距离,但是战战兢兢保持了二十来年愣是没见着传闻中道上人的样子。直到今日这惊鸿一瞥,猝不及防就圆了小时候的异想天开的遗憾,天真小孩蔡程昱雀跃同时还难免有些不安即门外酷哥会不会把自己套进麻袋丢去喂鲨鱼。
蔡程昱不知道的是,门外酷哥此时此刻比他还迷惑。
龚子棋左手撑门上右手插兜,面上酷盖本色不动摇心里慌张得一匹。他记着自己刚刚听到了门内不小的动静,现在倒是任凭他怎么敲也是一片欲盖弥彰的死寂。
啊,沉默是今日梅溪湖。
龚子棋寻思着在这样下去自己酷盖人设迟早得崩,于是相当冷酷转身就走。
手摁在门把手上的蔡程昱:……
他就这么目送着道上小哥毫不留恋地走远,一步,两步,然后打开对面那扇门,用“哐”的一声响和闪闪发亮的5203门牌一并告诉他:不必追。
好吧。他开门的时候自我检讨道,不应该把人想得那么坏的。
说不定人家不是想绑架自己维护黑/道事业繁荣而是单纯想发展一下邻里友谊呢。
应该不是来收保护费的吧。他敲门的时候还在暗暗担心。
门很快就开了。
龚子棋探出头来,大概猜到门外的正是刚刚装鸵鸟的那位邻居朋友,多少带了点不爽开口:
“干什么。”
“那个…我是你邻居,就是看到…过来认识一下…那个我叫蔡程昱…现在在S音读书。”
“哦,邻居。”龚子棋不怀好意地停顿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我搬过来的啊。”
蔡程昱正迈上通往十成熟的康庄大道,被这么一提点连话都说不利索:“那个…我刚刚碰巧看到的…就是你敲5202的门的时候。”
“哦是吗,那你知道5202住着什么人吗。我刚刚敲了好久都没人开。”
“5202…那里住着个高贵的王子!”本体油爆虾的小邻居忽然来了底气,一叉腰一仰头理直气壮仿佛自卖自夸的不是自己似的。
龚子棋几乎瞬间就原谅了这看着不太聪明的邻居兼校友。
“那吃饭吗皮卡丘。”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皮卡丘蔡程昱背后一凉,呆毛一晃,颤颤巍巍开口都成了风中一缕蔫儿发黄的小白菜:
“有鲨鱼吗?”
“?”
再次提到这乌龙是在龚子棋组建的、旨在答谢大家对蔡程昱种种照顾的饭局上,原挖掘机龚子棋在发表完以上讲话顺带给炸了毛的小白菜顺毛吹气后,端起杯给一旁自闭勿念的张超鞠了个相当有分量的躬。
张超还没从被扒了白菜偷了崽的悲痛中中缓过神来就在众目睽睽下被龚子棋惊世骇俗的一杯酒坐实父辈之名,眼神聚过焦后盯着龚子棋满是纠结和震惊。
“超,今天我有句话想和你说清楚。”龚子棋面沉如水,张超心如死灰。
高杨夹了一筷子菜堵住黄子弘凡的嘴。
马佳弱弱放下了高举欢乐的酒杯的手。
方书剑垂在桌下的手悄无声息地拽着梁朋杰衣角往自己身边带。
郑云龙和阿云嘎目光不再缠绵,勉强算是展示一下一对吃瓜群众的应有素养。
蔡程昱……蔡程昱呢?
空气中传来阵阵酒香。
场内唯一聪明点的张超绝望地捂住脸。
龚子棋:?
“蔡蔡…他是不是又喝酒了……”只能听到从指缝中流出来的字句。
龚子棋:!
众人齐刷刷转头,除了个别颈椎不好的脖子“咔哒咔哒”响跟掰鸭脖似的外,场面安静如鸡,只叫人想起那广为流传的《寂静之声》或者更广为流传的《寂静岭》。
“我今天…就要告诉在座的各位…”
又开始了是吗。梁朋杰握住方书剑同样在颤抖的手。看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冒冷汗呢。他心里不由地平添几分安慰。
“谁说我们小男孩不如小女孩…”梁朋杰福至心灵,回忆起那首曾经风靡校园的《小男孩》。
他本意是想给自己和方书剑壮胆,没想到一句还没唱完就看见身旁小伙伴脸色大变。
““我说我们小男孩不如小女孩…”他听见方书剑咬牙切齿接道。
“什么叫酒量!”
梅溪湖饭桌上的高标、拼酒界的巨人郑云龙在小孩气吞山河的宣战中忍无可忍爆了粗口:“biang的有没有人能带这崽子走!”
“那什么叫做酒量啊。”
啊,龚子棋,勇士龚子棋,救人于水火的龚子棋,梅溪湖一杯倒的男朋友龚子棋。
马佳擦擦眼角意识流的泪,在心里真挚地为自己的好兄弟献上一首赞歌。
然后他眼睁睁注视着醉鬼蔡程昱一路滑倒在某位梅溪湖勇士怀里,笑嘻嘻的看着不太聪明。
“我不知道什么叫酒量。”醉鬼发言,
“但是子棋知道哇。”
这是一片没有人能描述的寂静,隔壁楼中学语文优秀教师高天鹤来了也不行。
还是马佳最先反应过来。
妈的小情侣。
“惹。”马佳发出了命中注定的语气词。
早上张超从房里出来,准备下楼的时候听见黄子弘凡在客厅里和方书剑叨叨,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弄得他忤在楼梯口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他听见黄子弘凡问方书剑说能不能找个时间喊楼下贾凡给“我们超鹅”上堂以如何调整对室友的长辈关怀为题的心理辅导小课堂。“你看超鹅自从蔡蔡有了龚棋后都郁郁寡欢的,我原来和他坦白的时候他都没这样。”还有理有据地附上理由。
这位同学请不要给自己加戏了好吗,张超翻了个白眼腹诽,脸皮不要是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的。
楼下的方书剑一边压腿一边脸不红气不喘回道:“我问过了,凡妈…凡哥说最近两天都没空,要的话等两天。”
“凡妈忙啥呢,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人影。”
“打蔡尧。”
……
贾凡和张超同以房东为副业,立志在自己居住范围内为广大青年提供一个干净整洁的住所顺便赚些外快。不同于张超的“平常爱咋咋地,月底房租交齐”放养式租房,贾房东干一行爱一行,尽心尽力为每位漂泊的大小孩子提供家的温暖。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说张超是把为数不多的关怀排山倒海一般全数泼洒给蔡程昱的话,那么贾凡则是把屈指可数的暴躁通通留给蔡尧。
蔡尧英语不好,却好巧不巧找了个英专优秀毕业生当房东,最可怕的是这房东对他(的英语水平)格外上心。自从听了他大学四级差点儿没过的凄惨历史,每天见到他就是“凡日三省尧身”即:
今天英语单词背了没。
今天英语听力做了没。
今天英语口语练了没。
无心向国外发展的二十六线新晋艺人蔡尧哭得像个两米高的小孩。
他就是个孩子啊,拿着拖鞋听着蔡尧念英语的贾凡如是说,孩子不听话就该打。
惊恐万状的蔡尧一个嘴瓢“wake up where theclothes are far behind me”脱口而出,顺溜得不像话。
“什么?你衣服在天上飞?”
“……”
方书剑搬来得晚,听了黄子弘凡一番科普“衣服在天上飞”的由来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大一的时候就过了四级以及贾凡对他还是持有长辈的慈爱。
否则谁知道被拖鞋追着打的名单里会不会新添他方书剑的大名。
贾凡没空就没空吧,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况且张超看着还是一副“土豪地主欢乐多”的样子,拥有比天空还宽广心灵的好青年黄子弘凡饭局后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就逐渐放松,行为逐渐放肆。
这一放肆就放肆出事情来了。
为了严格管理这群不着调的大小孩子以及拯救祖国冉冉升起的新希望,张超在他们入住的第一天就公布了每日宵禁时间:
“说好了的,每天晚上没有特殊原因十一点前回来不过分吧?没有提前通知每晚十一点准时关门落锁。”
当时黄子弘凡和蔡程昱是怎么说的?好好好没有问题每天晚上抱着十一点前回来?
哼。张超把椅子拖到正对大门的位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十一点的闹钟。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该。
张超冷笑着锁上门。
找你们的男朋友过夜去吧。
再回到夜里十一点十一分,与各自男朋友粘粘乎乎了一个晚上的两个完蛋玩意儿,黄子弘凡和蔡程昱蹲在门口流下悔恨的泪水。
“羊你那还有房间吗我来找你了你开个门吧……”
“子棋呜呜呜呜呜张超欺负人呜呜呜呜呜……”
扬眉吐气的小张房东趴在门上从头到尾听了个一字不漏。
“我们单身狗,从来就没做过人。”来自今日张超晚安宣言。
END(谁知道呢)
谢谢观看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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